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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

4星期前
5月前
7月前
有一只蜘蛛被我踩死在车上了。 话说,这只不幸的家伙是在7个星期以前的一个雨天,在我打开车门时惊慌失措地钻进我的车后座底下的。它有半个巴掌大,还有毛茸茸的脚,行动还快得让我措手不及。那时候的我们俩应该共情了——我们同样地害怕对方。 当时由于赶着去上班,我还是硬着头皮驾车上路,只是但凡路上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心里一惊,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心想若我出了什么车祸那肯定是这家伙害的。不,我一世英名看来是要毁在这只八脚怪物的脚里了。 后来的几天,我每次上车前都会满车寻找它,以防它趁我不备出现吓人。把车停下后也会打开车窗暗示它识趣地自行离开。然而,几个星期过去了,车上并没有长满蜘蛛网,我也就理所应当地松懈了下来,觉得它应该已从车的某处钻了出去。只是会偶尔想起这事回头看一眼后座。 然后,前天晚上下班时,它居然带着毛茸茸的八只脚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还从同一个地方钻进了车座底下!可是这一次不同的是,它的速度明显比上次慢了很多。我就纳闷了,我车上有食物吗?它怎么那么长命啊?它是太上老君转世而来的吧?于是我赶紧上网搜索了一番。 网上说,蜘蛛可以存活10至20年。天啊,我崩溃了。我看了看我心爱的小白,再看看我的电话上那只张牙舞爪的蜘蛛。我……该不会要与它共处那么久吧?不对不对,我车上哪有什么它可以吃的东西。我拍拍脑袋再搜索了一番,查一查蜘蛛在不进食的情况下能活多久。4至8个星期。我回家拿起桌上的日历,算算也该有7个星期多了,这么说来它的寿命也该要到头了吧? 该与它一战决生死吗? 我一夜难眠。第二天上班前我又不安地回头看了看后座,一看后背都凉了。它正蜷缩在后座的靠背上呢。这么明目张胆的吗?是该与它一战决生死了吗?我看了看手表,由于赶时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提心吊胆地先上班去,心想回家再想办法干掉这家伙吧。我把车停好后回头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它又又又消失了! 到了下班时间,我如临大敌地打开后座车门一看,它就端坐在后座上。这一次看起来相当无力,也不逃跑了。当时我手上没有任何能够将它捕捉放生的东西,可是若此刻不行动,它可能要再次藏到后座下挠我心窝了。于是我犹豫了一下,果断抬脚将它踩死了。 那一刻,7个星期积累的不安也就随着它的碎尸万段烟消云散。 我知道其实这只蜘蛛应该无毒也无害,可是遇上一个那么害怕蜘蛛的我,是它的不幸。我这辈子最怕的两件事,一件是恐高,令一件就是这长着8只脚的祖宗了。而最后它仿佛放弃了挣扎,从后座下爬出来,就算在我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也只稍稍动了一下便不再逃跑。也许到了生命的尽头,它也只想找个解脱吧?对不起,我也只是个懦弱的凡夫俗子啊! 而我,从车子走回公寓的路上我不禁感慨,其实每个人心中不都有着那么一只蜘蛛么?它就是一件我们很害怕的事情。非常非常害怕。它可能并不具有攻击性,却偏偏长得那么吓人。它躲在我们身后一个看不见够不着的地方,可我们却知道它一直存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随时都有可能趁我们不备忽然出现。 于是在我们开车上路时,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觉得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吓我们。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一天我们发现,曾经害怕的事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甚至可能是那么地不堪一击。它从未想过要伤害我们,可我们却拿它来折磨自己,让自己心弦紧绷,消耗了自己的心力。 下一次如果还碰上蜘蛛,与其再与它斗智斗勇7个星期,不如找个朋友一起把后座拆开,把蜘蛛赶出车子,放过蜘蛛,也放过自己吧!
8月前
身边的人经常说我想太多。别人小小的举动,我会把他当好人;朋友小小的帮助,我会加倍致谢。 初中时华文老师的那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和敬佩,确实是做人的道理。可是我总不经意地常常把(过多的)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友人身上。 不是说他们以怨报德或不懂得珍惜,因为问题出在我身上——损失的总是一厢情愿的那个,而对方往往对我的失望浑然不知。他们并没有把我的心思视作理所当然,更多的是惊奇,因为我表达致谢的方式难免有些过度。 说实话,我并没有因为对人花心思而失去自我,因为我享受其中那份“给予”的乐趣。从手写信、DIY礼品,到因注意到别人生活中的小细节而使对方感动,这些都是我向往的简单的快乐。朋友生日,我放闹钟卡点祝贺;旅行回国,我根据所好给他们买手信;收到求助短讯,我马上回复并随机待应。 只是如今想想,又有多少人愿意还以我同等的待遇? 心思细致的人,总喜欢奉献,给人舒适、给人方便。这肯定是好事,因为社会上人人针锋相对、尔虞我诈,在TVB宫斗、都市商战的剧情屡见不鲜。这些抱有“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座右铭的超级好人类,如今少之又少。 2024,我愿依旧当个感性细致的人。但为了自我价值的着想,我要收敛对每个人的期待,因为并不是尾巴摇得最猛的小狗,都会得到人类的认可和收养。同样的,不是每次的有求必应,都能得到同等的回报和肯定。 Ps. 感恩这次的征文主题,让我意志坚定地把想法化成文字,誓要铲除这个心底的祸根。共勉之。
11月前
12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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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我每天花在书房里的时间不少,小小的地盘,却是我大大的活动空间。主要是我习惯坐在几案前阅读、抄写、思考、用电脑、写作。书房是小房,比客厅小得多,却有我的书橱,我的各类书籍,我堆积一地的报纸副刊以及各种书刊杂志,还有文房用具等琐杂物件。不大的空间,杂物横列排陈,益发狭窄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要我要用要看的东西唾手可得,我就不会觉得东西碍眼。 书房小,东西多,打理起来却也不太困难。地板是每天要扫一扫的——看似干净的地面每天都扫出一堆尘埃,盛在畚斗里,有时量多,有时量少。自己的脚板洗得干干净净,进来书房的人也不多,到底尘埃从何而来?屋顶没有听过老鼠走动的声音,家里又没有养狗与猫,自然不会有类似的畜生弄脏地面。偶尔有微细粒状的脏物散落在纸面与物件的平顶,我揣摩很久,认定那是爬在墙头壁角壁虎的排泄物。而一般尘埃是肉眼看不清的,脚踏也不一定觉察。 大风起时,窗外卷起的纸屑、小片叶子与花絮之类的东西时而会被带进厅堂与小房来;这就让我领悟到自家屋里的尘埃就在空气里,随着它的流动而闯进、散落。空气污染严重时,家里打扫出来的尘埃就厚重。我遂把房内积累的尘埃多寡作为空气污浊程度的粗略测量。 每天打扫出一些尘埃,隔几天以清水抹拭地板,也抹掉了书籍上、杂物间的一些尘埃,这是基本照顾环境卫生的做法。自恃在这方面已经尽力。然而,百般关切还是会有所遗漏。一段时日后,抬头看墙壁、看天花板,自以为该是一片洁净的,谁知不然。初看没什么大发现,细看却不是这样。墙角高处与天花板接壤的角隅竟然有细细的丝线挂着。再仔细盯注,发现一只小虫静静伏在丝线的一端,入定的模样。我这才觉知,就在我没觉察时间流逝的当儿,已有蜘蛛在暗中活动,在高处不显眼的地方结了网做了窝。 蜘蛛从何而来?我不但没有这方面的资讯,也没有花过心思在上面寻索。或许,每个家庭都有蜘蛛吧!它就像壁虎,不请自来。壁虎的存在,是因为夜里灯光明亮处,会把外间的飞虫吸引进来,提供了它粮食。而蜘蛛呢?也同样是吃虫族吧?房里有电灯,夜凉时刻,草丛间各种细小的飞虫会闯进来取暖。我的窗棂是装有蚊纱网的,但是,体积纤小的小飞虫还是有办法进来。就像肉眼看不到的尘埃可以进来一样。 因此,我终于明白,纵使我每天扫抹书室,但,蜘蛛的出现,像壁虎的存在一样,是很自然的。只是,壁虎不怕光,而蜘蛛可就要隐藏或躲闪在比较阴暗的角隅。它们同时出现在我的书房里,说明了我的书房也有阴暗的角落,也有不干净的诱惑力。人间或许就是这样:有的追求光明洁净,也有的必须依赖污浊而存在。 蜘蛛的毅力不会输给人类 见到蜘蛛网,不止一个,而是多个高高的头角都有,甚至在箱头暗角、书堆间隙,也暗藏不露。有的丝网才刚刚结就,纤细的一层,网成八卦的图案,看似柔弱,却不会有劲风耍弄,安稳得很。边远的蜘蛛也可以静守以待。或许,一两只小小的猎物,就足够它充饥一整天。有的丝网比较厚重,应该是时间冗长,蜘蛛也吐丝了好几遍,铺叠了好几层;不然,则是附近的网络断了一丝或多丝的线,纠缠在一起,扑跌到另一个网络上,加厚了网络的分量吧!甚至还可以见到垂吊着的蛛丝网线,摇摇欲坠。我看不出刚结成的蛛网是什么颜色的,或许,是纯净无色。然而,当蛛网变得厚重,厚重到有了垂丝儿近乎挂不住时,它就不再是晶纯的瞻观了——它变得灰郁郁的,甚至是黑乌乌的,显然是沾满了尘埃——空气在它上面遗留的痕迹。于是,我看到蛛网的脏,就联想到空气的不洁。虽然如此,我们每天却把空气吸进吸出。 蜘蛛要生存,必须结网捕虫捉蚊。蜘蛛总是凭本能把网结在这些飞虫出没的地方,像破屋檐角,像密林的枝丫间。记得我小的时候,居乡下,常常看到蜘蛛在寮檐结网以及捕虫。鸟儿造窝,得去把干草枯枝衔回来,作为原料。蜘蛛不同,它不必外出寻找材料,它的网络材料是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是口水吧?却是不一般的口水。人的口水是液体,它的不是。液体无法造网,而它吐的可是幼细而坚嫩的固体,在它的体外凝结成韧性的丝质。蜘蛛先把丝头稳固在檐角,再把丝拉长,一夯一跃就去到另一端,也将之稳固住。接着,它就来来去去地把丝吐出并且衔接成一个圆扇形的八卦图像。仿佛它是全能的空中织网师、雕塑师。网制成后,它就退到一旁,以逸待劳地守候。飞虫或者蚊蚋扑网,它就爬过来,张口啄食。当它吃饱了,再多的蚊蚋被丝网逮住,它也不急着吃。有的就气绝在网上。那时候,我就已经把蜘蛛归类为有技能有智慧的肉食物种,却也是残忍的生物。 当然,有蜘蛛网出现的地方就有碍瞻观。它的形象是肮脏的。我们看到蜘蛛网,多也好,少也罢,总要拿把扫帚或者竹竿去捅破它、清理它、扫除它。而失去了网络或窝宅的蜘蛛并没有气馁。几天后,它又在另一个角隅纺织出另一个网络来。捣破它的网并没有把它赶上绝路。它的毅力和生命力不会输给手脑俱全的人类吧? 回来自己的小房。蛛网出现了,眼见不净,不行动就会憋气。放下手头的工作,用椅子叠高,就可以手握木条或竹竿去碰触和捅破它。竿头拖拉卷动,丝网黏在上面,拿下来再用布条纸巾抹擦,丝网成了肮脏的尘埃。掉在物件上或地板上的脏物,来自坠落的网丝,也得加以清理整顿。年尾大扫除,扫出的多是这些屋角檐头的赃物。现在还没有年尾,蜘蛛在我没有注意或在意的地方暗结丝网,只得清除而后快。而我也知道,蛛网还会再结,就像每天扫除的地面尘埃还会再来。 这会否也类似我们一再思忖而烦恼、却又无可奈何的事:人为的因素以及工业化已使空气污染越来越严重,一场豪雨,可以把空气净化不少;但是,豪雨过后,空气又恢复变脏。
2年前
我国有一类非常特殊的活板门蜘蛛(Trapdoor Spider)。活板门蛛一般是指在土坡或腐木上挖洞为家,并会以土和丝为材料,在洞口外建盖一扇活门的蜘蛛。当中包括来自多个不同的蜘蛛类群。而我国的这类活板门蛛是属于节板蛛科、节板蛛属(Liphistius,又称八纺蛛属)的成员。它们的腹部背上具有分节的背片,被认为是保留自原始蜘蛛的结构。 截至2022年,全球已知有59种Liphistius节板蛛。当中泰国以33种占最多,我国西马则有18种和1个亚种次之。接着是缅甸6种、寮国2种、印尼的苏门答腊1种和中国1种(发现于2021年)。此类节板蛛除了会在洞口造门,还会在门外弄出6至10条粗丝,从洞口辐射而出。这些粗丝被称为感应丝(signal lines),乃由许多细丝重叠而成。短的有数公分,长的可达三十多公分,依种类和蜘蛛体型大小而异。 平时,节板蛛会躲在洞门后面静静守候,一旦感觉到有小猎物经过触动了感应丝,它们就会快速推开土门,冲出洞来捕捉猎物。我觉得它们冲出洞门的速度之快,大概会把猎物给吓一大跳吧。因为就连我这般比蜘蛛“牛高马大”得多,但每次看见它们突然冲出,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我还是会控制不住地被它们给吓着。有时候它们在眨眼之间就已经冲了出来又躲了回去,快得让我怀疑会不会是错觉。 我第一次看见节板蛛是在某个山区度假胜地。当时导游告诉我有这类蜘蛛,然后带我去看,还用细树枝轻轻掀开蜘蛛洞穴外的洞门。那个门是用泥土和丝弄成的,感觉有点软。被树枝架开时我往洞里看去,看到洞口周边有许多蜘蛛丝,洞里却没有蜘蛛。大概是被我们的打扰给惊吓,躲到洞穴深处去了。 [vip_content_start] 据知那处山区的节板蛛是Liphistius malayanus,是我国分布比较广的节板蛛种,北从西马中央山脉的金马仑,南至森美兰州的山区都有发现。 我看过的第二种节板蛛是在雪州黑风洞(Batu Caves)石灰岩丘里的黑洞(Dark Cave)。黑风洞石灰岩山中大约有20个洞穴。其中最大也最广为人知的是拥有印度教庙宇的庙洞(Temple Cave,也称光洞)。而在登上庙宇的长长阶梯、但尚未抵达庙洞之前,阶梯左侧有个出口,就是通往黑洞的入口。 据知早在1896年,欧洲人Ridley就已到访黑洞进行科学调查和记录。而至今,黑洞可说是东南亚洞穴之中,进行动物研究最透彻的一处。目前黑洞已授权予政府指定单位管理,并以保育洞穴结构生态和研究学习为先,适度开放给游客参观为次的理念来经营。 探访黑洞的那一天,我们一行人跟着导游慢慢走进黑洞深处探索。在洞穴某处,导游突然停下脚步,指出土壁上的节板蛛洞门给我们观看。然后还把手电筒靠放在洞门边,使飞虫受灯光诱惑飞来。当偶然一只飞虫意外触碰了洞门外感应丝的瞬间,节板蛛即刻就冲了出来,让我们瞥见了它的真面目。 据知黑洞里的节板蛛是Liphistius batuensis。它与大部分节板蛛一样,分布范围非常狭窄。而这一种目前仅发现于黑风洞石灰岩山和北部不远的Anak Bukit Takun石灰岩丘的洞穴而已。因此它不但是我国的特种蜘蛛,也是仅发现于雪兰莪州的特种蜘蛛。 我看过的第3种节板蛛是在柔佛州某个小镇里的一座小山上发现的。那座小山平时登山的人相当多,早晨和下午,山脚附近的登山道路人来人往。而我就是在登山道路旁的土坡上看见了它。 根据某篇有关西马节板蛛的研究论文显示,那里附近的山区曾有发现节板蛛的记录。因此要是根据地理位置来推测,我看到的这第3种节板蛛有可能是Liphistius endau。它的学名endau来自于首个发现它的地点,也就是兴楼云冰国家公园(Endau-Rompin NP)。此种目前只曾在柔佛州内发现。 后来,我又在柔佛州另一个小镇的两座小山上看见节板蛛。同样的,若根据它们洞穴的形态和地理位置来推测,我觉得它们有可能也是Liphistius endau。 去年末至今年,我曾多次探访另一处也有节板蛛发现记录的山林。根据资料那一座山上竟然有两种节板蛛,都是我未曾看过的种类。其中一种出现在山脚,另一种则居住在同一座山上的海拔1000公尺以上。而且住在山上的那种目前不曾在别处有过记录,因此极可能该座山所特有的种类。 我曾多次走进那座山,也曾不很用心地尝试寻找,但还未遇见。虽然在我这样的普通人眼里看来,不同种节板蛛的洞门外观其实差不多都一个样。不过既然已经听过了它们的奇特,于是虚荣地也期待着能够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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