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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

1月前
6月前
10月前
迈入新的一年,我暗下决心,多喝中国茶少喝酒,培元养气,如同飞船在外太空准备跨入新航道。 近年来偶尔会出现心力不济的状态,外在大环境看来也是挑战处处。但我始终是乐观线条粗的人,危机虽然看似处处,但桃花源深处不也是豁然开朗生机勃勃吗?我决定调整作息,少喝酒少应酬,开始泡茶重拾笔耕的磨练,持续晨泳,偶尔冥想炼心,甚至一度想捡起粗拙的画笔画出心底荒乱焦躁与不安,但隐隐然却透露预言新世界的面象,就像韩国漫画家金坎比与黄英灿笔下的《Sweet Home》极狰狞却又温柔深情的怪物电影,我突然有想画画的欲望了,想开始向老婆与女儿学习最原始的笔触。 然后我开始重看村上春树的《舞!舞!舞!》,我太喜欢这部小说了。这个浅阅读的时代,据说越来越少年轻人会愿意耐心阅读数万字以上的长篇小说,但我个人还是很喜欢,每次沉浸在长篇小说里,我仿佛潜入深海秘境,那里只有我一个人是隐形的,所有生物继续它们的生猛生活。这部《舞!舞!舞!》书页内标示我老早在1997年的台北木栅政大书城买下,我一直以为我读完了但其实没有,这上下两册的书就随着我大学毕业移居到台南念研究所,那时候我们纪录片研究所里头至少有一半是怪胎,不合群,轻视规则,讨厌各种社会框架,其中有一位很会烤肉长得很豪迈但笑起来像个小男孩的三十多岁学长,后来没有拍出很厉害的纪录片,却在2017年自编自导拍出剧情长片《大佛普拉斯》,得了台北电影节百万首奖,后来又得了香港金像奖最佳两岸华语片。 盖在恍如桃花源秘境的研究所,像是一座怪物俱乐部,那时候我区区30岁,手里拿着轻便型摄影机心里有着许多剧本像跑马灯在轮播,但除了窝在恐怖幽静的器材大楼深夜剪片,偶尔被拉去校外四合院吃烤肉喝廉价啤酒,我的30岁世代,始终没有拍出获得掌声的作品,连自己都懒得鼓掌那种。 《舞!舞!舞!》说的是男主角到札幌寻找一家名叫《海豚饭店》的酒店,这酒店原址变成宏伟的新形态酒店,本来以为已经消失的海豚酒店却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里头出现的羊男对着男主角说:只要音乐响起,就尽管跳下去吧,明白我的话吗?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 不要想太多的切实生活 我在1997年买下这部书时可能并没有看懂,直到疫情严峻的2020年待在店里穷极无聊时把书抽出来重读,读到羊男的喻示时仿佛听到远方鼓声,羊男说的跳舞和切实的生活似乎可以画上等号,就切实的生活吧,不要想太多的切实生活下去,就会看到拨开迷雾的微光。 这部充满各种死亡气息的小说,却好像是最具生命韧性的小说,读着读着像孙悟空被菩提老祖敲了三下头,硬邦邦的头壳被敲出预期外的火花,灿烂的火花。 我端出邻居安迪兄赠送的龙井茶,茶香四溢,心里好像有一小块混沌初开的石头在悄悄滚动,老迪伦的歌老早就跟我们说滚动的石头,孤身一人,不断滚动,寻找归乡之路,我比这石头幸运的是我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我跟老婆说,不如让我们来静静喝一壶茶吧。
10月前
11月前
(新加坡30日讯)狮城艺人秦伟近期忙着拍摄梁志强电影《钱不够用3》,还加入梁志强与曹国辉合作的《明星直播台》当起直播主,但他不论有多忙碌,生活还是以画画为重心。 秦伟接受《新明日报》访问时透露,目前TikTok等短视频是趋势,因此,之后还会拍摄一些时下流行短片或短视频,由梁导为他们量身定做。 “画画必须要静,直播则是要动,刚好两个配合,我晚上只需花两个小时直播,所以白天还是可以画画。” 秦伟透露,他作画也有拍成视频,还会将作品上传到脸书与IG,他也做过线上画画。 “但画画不是两个小时、一天就能完成,一幅画可能要画上两个礼拜、一个月不等,一张画从构图颜色开始要挺久时间。” 秦伟坦言,画画和直播不同,“一旦有人,我就画不了,现在做起直播,一静一动,我觉得可以平衡(生活),不然我画画了10多年,活在自我世界中,会比较抽离人群,直播能和人一直互动,就达到互补。” “我如果要休息,可能一个星期做两三个直播,还是要看情况。有时候不想直播,想安静的时候,就休息(暂停直播)一个礼拜,用这时间来画画。” 秦伟笑言,他与曹国辉相识已30多年,《明星直播台》刚起步,他就义气相挺支持多些。 “刚开始学习会觉得接不上,做了之后觉得很好,因和观众互动变成好像朋友,我觉得生活就是艺术,艺术就是生活,直播也是个生活艺术品,对我也是很有意义的挑战,能学到很多东西。” 至于是否再出演电视剧,秦伟坦言暂时没有这想法,因为时间很紧凑,分给电影、画画、家人(老婆与宝贝儿子)都不够,有时会忽略他们。 秦伟还笑言,儿子不爱画画,要学习他妈妈做生意,但他对颜色很敏感,两父子会一起作画,都是玩票性质多,“小孩子这个年龄还没定下心,要10多岁才能定下来。”
12月前
1年前
我喜欢阅读,喜欢写,喜欢学外语,喜欢独自漫步。 喜欢的东西很多。有人说,在那之中,要找到那么一个闪光点,出现在所有的兴趣当中,串联起个人的喜欢。当你找到那个光点,就找到了自己,看到了来踪去路。 我喜欢文字。喜欢用一个个方块字去描绘眼前的细枝末节、去勾勒情绪的点点触动、去重塑睡梦中光怪陆离的人生。好多年前我执着于画画,盲目地相信只有线条和色彩能够把梦境刻画,不让它们被清醒的繁琐冲走。无奈画技始终没有长进。 年岁流去,这双眼睛未曾见过的那些画面依然停留于脑子的虚空中,还有备忘录,和对话框里。每每睡醒会忍不住抓起手机记录下那些奇幻的经历,跟朋友分享,或留待日后一笑。有时简单一两句不足以描述,便忍不住加些细节,黄昏中的烟雾、拉下门帘的商店、人来人往的校园,拼图似的一块块凑成所见的情景。我的灵魂曾在那里逗留。日日穿梭于不同的世界,一旦离去便无门再回。文字的微妙,留白的暧昧,引发出无限遐想,筑建起立体活生生的世界。把那些从不曾发生的记忆停留在纸上、在屏幕上。 我想我并不热爱写作,不是非写不可。忙碌一天,夜深人静之时不会牺牲休息,拿起笔创作。或许作家的梦终究与我无缘。我只是,在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在抬头见枝叶映在云朵上、在听见弟弟睡眼惺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这些平平淡淡,却又掀起思绪波澜的时刻,想把触动留下。 感动我的终究是语言 我喜欢文字。文字是线索,线索越多,越能看清真相。每个人的所见所闻如此不同,饶是双胞胎的性格也能天差地别,心绪如此繁杂,人心难测,善恶难分,即便是至诚挚的笑容也有伪装的可能。一颗苹果,是健康,是远离医生,是巫婆所赠,是毒物。《小王子》里说“语言是误解的根源”,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相通只能依靠语言。或许会越描越黑,或许多说无益。但也有可能,再多说一句,故事的结局不是遗憾,再多写一句,雾会散开,孤寂会化成灵犀。 后来我发现,感动我的终究是语言。语言是生命,之所以生,因其能死。只要世上仍有人,即便在万万人中仅一人还在说着,它就有那么一口气,能苟延残喘。写作是件多么浪漫的事情,字字句句都是生命的延续。书写之时是一层,阅读又是另一层,层层铺叠,坚不可摧。它并非某人的发明,而是世代更迭的结果,流转于时空套上平凡无奇的躯壳存在在我们的生活里。只要仔细听,会听见过往每一段因缘的痕迹,会听见千百年前人们的日常。所有的所有藏在里面,替我们活下去。 这是什么样的喜欢,我是什么样的我,似乎依然无从知晓。或许,我只是个啰嗦的人。
1年前
“你叫什么名字?”他低垂着眼眸问我,语气里透露着点委屈。 听着这可怜兮兮的口气,我忍不住担心他是不是快要哭出来。我不是一个善于安慰的人,如果他真在我面前哭鼻子,那我能做的就是借他个肩膀吧。虽然我心里有千千万万个想法,但嘴里吐出来的还是温柔的自我介绍。我有点犹豫地问他叫什么名字,不敢期待他会回答我。 “我叫阿俊。”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有点闪躲,吸了吸鼻子后扭扭捏捏地把一只手伸出来。白皙的脸庞明目张胆地出卖哭过的鼻子,另一只手一直忍不住揉鼻子,企图掩饰几分钟前的情绪。阿俊的手指修长,我忍不住想像他的手指在钢琴上飞快地跳跃,或抱着琵琶弹拨着琴弦。看我发愣,阿俊貌似有些苦恼,于是轻轻地“喂”了一声。我回过神,连忙伸手和他握了一下。他顿时感到很高兴,满意地转回头专心做他的事。我探头去看,发现他正紧紧地握着笔,目光专注,用心地勾勒出他脑海中人的模样。 我问他在画什么。他嘴里回答着问题,眼神却依然看着自己的画。无奈阿俊说话时有点含糊不清,说出来的字和字之间沾着蜜糖似的,黏乎乎地分不开。我在脑中尝试解析他说了什么,但无疾而终。我干脆拿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隔壁,小心翼翼地请求他再多说一次。 他也没闹脾气,估计是习惯了别人这种回应方式,让我反倒觉得不好意思。阿俊一边指着画里的人,一边指着坐在身边的其他人,嘴上尝试解释。我的目光随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望去,不小心和他人四目相投时我便抬起手和他们打招呼。其他人对自己手上的事明显比较感兴趣,和我笑了笑便不再搭理我。虽然我仍然听不懂阿俊说的话,但这次总算看懂了。 哦,这个是他,这个是你,对吗?还有这个有马尾的女孩,是珊珊对不对? 他看我明白了,咧嘴笑了起来。被他笑容感染,我心情也突然变得不错。这时,他伸手摸着五颜六色的彩色笔,想了一想,接着把一盒彩色笔推在我们之间。 “一起画。”他说道。 好。 我在他的画上加了云和太阳,还有一棵树。他低着头继续画其他人。一个圈圈做人头,然后加上不一样的发型和不一样的服装。直到没能再添加任何一个人后,他就开始上色了。他给自己的衣服配了个红色,微笑着点头。接着又把珊珊的头发涂成青色。我自作聪明地把黑色彩色笔给了他,提醒他说珊珊的头发是这个颜色的。他把食指摆在嘴唇前“嘘”了一声,然后偷笑。我装作生气,拿了蓝色的蜡笔想要帮画里的他染个蓝发,他紧张地拿走了画纸,说了声不和我玩了。我笑了起来,把彩色笔放下。 好好,我不涂,你自己来。 他很乖地点头,然后继续专注地上色。 不高兴家人“忘了”他 据残障人士中心的人说,他除了有智力发育障碍,记性也很差。明明前几天才回了家一趟,他却坚持说他不曾回去。不管中心的人怎么解释,他就是不高兴家人“忘了”接他回去。我们刚抵达这里的时候,他正闹着别扭,气呼呼地坐在一边要画画泄愤。我一进来就看到了他。在一群老人小孩里,少年的他特别显眼。中心的人表示,这里算是他的家了。他的父母无法一直照顾他,他从小就一直住在这里。一个月回一次家,每一次只逗留一晚。然后每一次他都忘记自己曾经回家,于是每隔几天都会哭闹要爸妈来接他。 他是个18岁的少年,没正式上过学,这里的工作人员和老人都是他的老师,小孩都是他的弟弟妹妹。由于在中心“资历”算高,他总得帮忙照顾年纪更小的孩子,例如珊珊。珊珊是个9岁的小女孩,非常安静,也不爱笑。我尝试和她说话,但她不加以理会。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画画很无聊,阿俊离开了座位走向了我们。然后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懂。 中心的人说,他好奇我们在谈什么。我坦白地告诉他,我觉得珊珊特别安静。他告诉我,珊珊不喜欢说话,只喜欢跳舞。或许是为了证明看过珊珊跳舞,他也摇摆着身体,尝试模仿跳舞的珊珊。他长得高而瘦,跳起舞来没模没样,老人们见状大笑了起来,纷纷叫他别跳。他也没生气,只是随着大伙笑了起来。 看气氛来了,我们于是用手机播放点歌,然后随歌跳了起来。老人们很高兴,阿俊也笑得乐呵呵。但老人们只是在一旁拍手,并没打算一起跳舞,反而珊珊毫不畏惧地跟着我们一起跳起舞来。 跳着舞的她完全沉浸在音乐里,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会笑出来。中心的人都知道只有音乐能引起她的注意,所以总是用音乐来哄她吃饭睡觉。音乐一停,她又回到自己安静的世界,坐在角落抱起自己的娃娃,好像人间的事根本与她无关。 我们陪老人小孩聊天,画画,吃东西后,接着和他们一起把准备好的剪纸贴在墙上。 他们似乎很高兴墙壁贴满了美丽的剪纸,甚至还要求贴更多,结果被中心的人训斥了一番。被骂的他们心情丝毫不受影响,依然笑嘻嘻地玩闹着。 我们在那里逗留到傍晚便离开了。老人小孩站在门前和我们告别。阿俊也在里面,脸上看不出悲喜。待我们上车,他走到车门前,我把车窗拉下。 “我们还会见面吗?”他突然问。我突然感到有点难受,不敢答应于是微笑着叫他回去。他后退几步,回到屋檐下,依旧没有表情。 如果离别是一根刺,我想阿俊早已被刺得千疮百孔,可是他没办法明白为什么会那么心痛。他无法记得相聚,无法记得每一次的天伦之乐,但他却记得每一次的分离。他永远只记得被遗弃。我以为遗忘是好事,但如果被遗忘的只有好事,我还会想要遗忘吗? 车开了。我才突然想起,忘了和阿俊好好说一声再见。我转回头,没看到他。太阳西下,他和其他人已经埋没在阴暗里。
1年前
1年前
前阵子获得朋友赠送的《再见梵谷:光影体验展》(Van Gogh Alive)入门票,于是和友人相约去看展。排队等待检票时,友人瞄见前面的女生在手机上刷着“梵谷展打卡指南”。他给了我一个眼神提示,我瞄了瞄,瞬间明白他想说什么。原来大家都是有备而来啊,竟然还有这样的指南。 进入展厅前,要先越过一片橙黄色的向日葵园——实则是插满塑料假花的花丛及玻璃镜背景墙,以环绕的镜面折射营造一种仿佛置身大片向日葵园的效果。狭小的走廊因打卡拍照的三两人群阻挡,使我们一开始参观就有些寸步难行。塑料材质的花瓣和枝叶在镜面的反射下有些过于刺眼,我开始意识到,这艺术展是以“参观者的打卡胜地”这样的出发点来设计的。比起传统美术馆和博物馆,这类购物中心里的展览所构建出的场景展,其实更受年轻人欢迎,且不需要费力宣传,它的“打卡点”其实就是最好的宣传工具。对大多数人来说,其参观价值不在于艺术品本身,而在于是否能够拍到好照片,为自己的社交账号增加流量。 匆匆走过来到主要展厅,墙上和柱子上分别是梵谷的生平及一些作品介绍,以马来文和英文文字搭配一幅画来呈现。扫描旁边的QR码还能阅读华文翻译以及聆听三语的语音介绍,也算是考虑到不同人群的需要。 另一边,展厅尝试还原了梵谷的画作《在阿尔勒的卧室》,让梵谷曾居住过的房间实景重现。参观者轮流上前坐在椅子上、床上,甚至地板上摆拍。不知梵谷是不是好客的人,这一天得多少人进入他的房间啊。我们正准备转身去往下一个展区时,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男男女女越过我们涌了进去,一同摆出各种姿势拍摄。友人见了忍不住说了句:好像在拍专辑噢!我被他犀利的言辞逗乐,边转头憋笑边提醒他控制声量,免得被当事人听见。 梵谷的画作不过是点缀 展区的另一角还设立了小画室,四方大屏幕前站立了两排画板,工作人员分发画纸和铅笔,让参观者跟着录像的教学临摹《星空》及《在阿尔勒的卧室》。我对此颇感兴趣,便也领来画纸和铅笔涂涂画画。间中突然出现一位“好心人”近身替我录影,友人小声地告诉我:你被录进去了呢!原来所谓的体验式互动展览,观看者也是被观看的一部分。 我于是归还铅笔离开画室,一边行走看画,一边用身体闪躲拍照的人群,似乎要把体积缩到最小,才不会入了别人的镜。偶尔无意间与摆拍的人对上眼,我都会产生一瞬的尴尬。那种尴尬来自于对方肢体表现的不自然,符合网络审美而刻意摆弄出来的姿势,定格几秒钟,好为当晚的帖子积累些素材。 我们现实中的躯体和意志,仿佛被系上了木偶线,而在另一端牵引着我们的,是网络世界里的另一个自己。 此次展览的亮点是一个长达40分钟的沉浸式体验,即运用虚拟现实,360度将梵谷绘画生涯中的作品投射到屏幕、地板及天花板上,让观影者在音乐、旁白及动画的伴随下感受梵谷短暂的一生。展厅内影影绰绰,有人盘坐在地上,有人站着,有人走动着。更有人站在大屏幕前用高科技镜头截取光影,毕竟绚丽多彩且不断变换的斑驳油画是照片最好的滤镜。我甚至有种错觉,梵谷的故事与画作不过是点缀,主角另有其人。我和友人缩在一角,透过不断移动的人群缝隙,努力捕捉色彩之下的激情、沉沦或阴郁。事后有人问起此次的体验,我想了想答道:你有试过在电影院看电影时,屏幕上一直有影子在走来走去吗? 闭展时间到了后,工作人员催促我们离开。临走前,友人随口问了一句要拍照吗,我笑笑,看了看购物中心走廊上的巨大广告墙。我们挑了一处灯光不太好,没有文字、图画,仅有油画色块的背景,简单合照后就离开了。只因为那是梵谷式的油画笔触,我曾仔细寻找它,在星夜里,在向日葵里,在夜间咖啡露台里,在乌鸦与麦田里。淡黄、橘褐、墨绿、靛蓝,一笔一画叠加出梵谷的一生。
2年前
2年前
北上吉隆坡看展,看梵谷。 记得在上大学的时候,偶见友人手机背景图是一幅把月亮,夜空,云朵拧成漩涡的油画。当时以为是修图App特效,挺有趣的。在多年以后,随意翻阅YouTube视频,那副“星空”重现眼帘,经解说才晓得,原来这是后印象派大师梵谷一幅广为人知的作品。 前个月,也就是11月,梵谷灯影展登陆吉隆坡的消息在社交媒体广传,我见着,便约人集体订票。不能远至荷兰一睹梵谷之作品,但至少有个机会接触梵谷,接触他所处的那个时代,他的经历,他的感受。 不抱太大的期望,毕竟是光影展,动态特效相比静态油画有其特出之处,但也不能取代油画真迹。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好地认识梵谷,好好地凝视他的作品,他的生平。于是上图书馆借了几册梵谷作品集及评论。翻阅下才晓得,出身牧师家庭的梵谷,至死都不顺遂。早年当传道者,亲身感受劳动阶层的痛苦,画出的作品多以劳动阶级为主体,画风偏暗,偏深沉。那阴暗的角落,不受阳光眷顾,只好持续阴暗深沉着。 为什么这么苦呢? 我想这是梵谷提出的疑问,但当时的教会不予以回应,反倒怪罪他为什么走入劳动群体,和他们一起劳作? 展现生命力的杏花 离开群众教会,是崇高是不可玷污是维护尊严是不做帮助人的事。哪怕梵谷奉行的是圣经说的话,他还是被解雇了。于是梵谷通过家族关系,去卖画。一开始做得不错,但后来还是不行。毕竟买卖这事儿,就是要低买高卖,赚差价。骨子里想着钱,就能装作没事儿。骨子里装不下这信念的梵谷,固然干不了这行。于是乎,开始专职画画,但仍不被世俗理解,也意味着画卖不出去,卖不出又需要生活费需要买颜料的费用,梵谷弟弟的雪中送炭,让梵谷得以继续作画,却也让梵谷内心产生强烈的矛盾。之后割耳,住进疗养院,再到子弹射进梵谷的腹部,梵谷作为后印象派大师,就此了结。 梵谷打动我的一幅画是Almond Blossom,中文译名“杏花”(见图)。 当时的他已经历种种事故变化,以及内在的精神创伤,唯一还保持联系的就只剩下弟弟Theodorus van Gogh。 弟弟的孩子出世后,梵谷高兴地画出这幅《杏花》,既展现生命力,又表达梵谷当下暗淡的人生。像伤痕累累的老兵,看着新生儿,在自己满脸皱纹的脸庞露出浅浅的微笑。 人间不值,不值你难过。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逝。梵谷1890年7月逝世,梵谷弟弟1891年1月郁郁而终。梵谷弟弟在他儿出生时,为他取名Vincent Willem van Gogh,和他叔叔梵谷同名。 去年12月27日入场。两个展厅,打卡区有通过镜子反射呈现大片向日葵情景,动态影视除了让梵谷作品微微动了起来,还放大其中的细节,而展厅里强调的互动环节,算是迎合时代潮流,年轻人一家大小的来访者皆不少。这不似艺术展,可以凝视作品,可以安静地与画作单独待个5到10分钟。 看光影展,最大的感触就是冷,因为冷气真的太大了。
2年前
我喜欢画画。雪白的水彩纸是我最惯常的作画工具。当斑斓各异的色彩遵循着水所勾勒的轮廓渲染,抑或是在干涸的色泽上层层叠叠,每一个动向都似乎拥有自己独有的灵魂光彩,无论其斑驳或清透。 这时候,我觉得白纸是灵魂的载体。 它无私包容我一切所思所想。我用劲,它会回应我以鲜明的浓墨重彩;我屏息蜻蜓点水,它便留下淡薄的、极度不明显的、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色块。 它擅长记录情绪与人心。不是吗?为心上锁的人、精神狂啸着不安定之人、在泪河里沉浮的人——只要拥有一张白纸与笔,人们错综迷离相互纠缠的思想迷宫将有迹可循。我们都禁不住将灵魂与最深沉的意识泻于一片无尘的纯白。因为颜色为白,任何波澜都会在它之上掀起不一般的水花。 那么,给不同的人一张白纸,它可以是什么呢? 它的两面可以装下一切色彩的构成——一匹奔腾的马、一人的侧脸、一片古老的印花、一场星辰的光辉。仅仅如此?我们可以突破二维的禁锢,将白纸扭曲折叠成美丽的艺术品,或是一只记忆中在课室如梭般砸中老师后脑勺的纸飞机。我们能将白纸撕成条状延深或编制,我们能将它单纯地捏成一团坑洼的星球…… 白纸的意义在于它能拥有不同意义。我深信虚白是灵魂的必需品——不可否认,精神的救赎与自由即是创造。
2年前
2年前
3岁时,她被诊断出患了先天性听力障碍。在这个牙牙学语的年龄段,她开始佩戴着助听器,面对接下来的种种挑战。回忆起成长的岁月,现年只有21岁的她说:“这不只是听力障碍而已,当中还有对友谊的渴望,对长辈的期许等。” 她是来自马来西亚柔佛峇株巴辖的谢佳璇。她透露,当每个人期待一个3岁的孩子能把一句简单的句子表达清楚时,当时候的她连“我想吃饭”、“我想洗澡”诸如此类的简单句子也无法完整说出,咬字和发音也不清晰。于是,父母决定带她去给医生检查。在经过几次的测试后,医生宣告了她患上中度弱听(hearing impaired),从此她开启了佩戴助听器的生活。 3岁的孩子,不懂得耳边上的助听器意味着什么。直至求学,她才从别人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弱势。她说,小时候面对长辈的不理解,同龄小朋友的偏见,她的心里满是无奈,却不懂得为自己辩护。 因弱听误解而不被理解 “与人交往对于常人来说或许是简单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却是非常困难,虽有助听器帮助听清声音,但并非每次都能听得清楚。每当听不清时,我需要要求对方重复并放慢语速才能完全明白。也因为弱听,我常会误解别人所要表达的意思而闹出了不少笑话,甚至招到一些人的不理解与排挤。” 回忆起自己的成长过程,谢佳璇娓娓道来一段深刻的经历。“犹记得有一次,朋友告诉我,她家的猫过世了,我却因为听不清楚而误解了她的意思,原本应该和她一起伤心,当时的我却大笑出来,导致这位朋友非常不满……我也感到非常尴尬而逐渐开始畏惧与人交流,甚至偶尔会感到自卑。” 绘画替代沟通,重拾人际信任 经历过无数次的误解和障碍,谢佳璇开始用绘画来替代沟通,渐渐地建立起绘画这个爱好。“我从中学时期开始接触和了解绘画,记得看到美术老师示范的素描画后很是惊叹,便开始有了深入揣摩绘画技巧的想法。” 她先开始自学绘画,一点一点地琢磨与研究各种绘画技巧。后来,在美术老师的指导和鼓励下,她慢慢将本身的经历和情感投入于绘画之中。绘画仿佛让谢佳璇重获新生,甚至为她原本有些灰色的生命添加了五彩缤纷的颜色。“我喜欢画画,或者说我喜欢任何跟艺术有关的东西。艺术不仅帮助我表达了我对一些事情的观点,还让我结交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甚至让我找回了缺失的自信。” 是的,这位21岁的小女生不只热爱画画,也喜欢做一些粘土手工艺品、手工饼干、针织品和刺绣。除了这些,她也喜欢弹钢琴和拉小提琴。她透露,父母为了培养她的自信心,帮她报读了不同的兴趣班,而她在开始学习弹奏钢琴和拉奏小提琴时,也因为弱听,而总是抓不清节奏感,造成无法将歌曲完美演绎。“但这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懂得调适自己的心态。我觉得活在当下,享受现在很重要。没有事情是完美的。不完美的演绎并不会打消我对音乐的热爱。” 每张作品都隐藏道理 谢佳璇目前是一名绘画老师,最爱人物画作,也很爱画儿童插画。当问到绘画风格时,她想了半晌说:“我没有什么风格,但喜欢任何绘画元素。素描画、手绘插画、油画、钢笔画、彩铅笔画、水彩画、儿童蜡笔画、禅绕画、粉笔画、壁画等等,我都喜欢。” 仔细翻阅她的作品集,发现每张作品背后都隐藏着一些道理。她曾经非常自卑,但也因为艺术重拾希望,所以每次画画都把激励自己的人生道理加入其中,既是激励着自己,也同时借由分享作品传递正能量给每个欣赏她的作品的人。 完成海贼王画作成就满满 绘画,已是21岁的谢佳璇在俗世中的唯一念想,也记录着她无数次的反思过程。 最近,谢佳璇刚完成了一幅“海贼王家族”的作品,当中涵盖《海贼王》720集中的316个人物。当她把作品放上社媒上分享时,引起了“海贼王”粉丝注意,获得超过千人点赞,表示赞叹。 “这是一幅充满着激情与热血的动漫画作 。我喜欢这幅画不仅仅是因为对《海贼王》的喜爱,更是因为完成这幅作品后所带来的成就感。我耗了将近两个月半才完成,虽然不容易,但我还是做到了。” 谢佳璇到现在为止画出大大小小的作品一共有252张,她视自己的作品如珍宝,她的愿望是想开一间艺术咖啡馆。“画画改变的不仅仅是我的脾气和悲观的性格,也铸就了更好的我。”   更多文章: 妈妈企业家 再忙也要进修 iNYALA沉浸式艺术展,赴一场光与音的艺术之约 【研究故事】大马诺丁汉大学 :本地企业仍未意识绿色经济好处 全马首家“神经心理学中心”成立 助脑伤患者修复认知力 东盟青年商讨应对迎战未来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