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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1星期前
盼头,对我而言是一种微妙的情感。它既是期待,也是情感的寄托,更是可以让我们前行的动力。一个电话、一个承诺、一张机票,甚至一个小小的外游计划,或是和平日作息稍有不同的周末,都可能成为盼头的化身。 我大学毕业后回到了北马,在一个离家约150公里的地方工作。爸爸定下了一个“条规”,就是我每个周末必须回家。即使我家离公车站有段不算近的距离,每个周五晚上他都会和妈妈开车接我,周日下午再送我到车站。那时的我初入职场,面对陌生的环境和压力,下班后回到租来的小房间,见到不算熟悉的室友,更觉郁闷。周末回家吃妈妈的家常菜、通宵读报、和父母闲聊,是我独自在外的日子最大的盼头。 后来我有了小孩。每次回娘家前给爸妈打电话,电话那头总是传来他们欢快的声音。回家的日子,爸爸会带着孙子们去游乐场玩,回程再吃个冰淇淋或优格冰。如今,我的孩子们也离家求学。每逢周四,我和老张都会期待地问儿子是否周末回家。如果得到肯定的答复,我们会兴奋不已;如果他说不回来,我会稍显失落,但仍会温柔叮嘱他记得家里有人在等他。这让我想起我那已远行的老爸“每周回家”的条规,以及电话那头他们的期待和欢乐——当年我们四兄妹离家后相依的两老,必然也期待我们的归期。我们的电话让他们寂寞的日子,因为有了盼头而充满期待和生气。这样的心情,二十多年后的我,终于懂了。 我妹是我家的“爽约惯犯”,常常因为各种原因不回家。独居的妈妈对她回家充满了期盼,然而几次的失望后对她的期待逐渐转为淡然。虽然表面不在意,但我知道妈妈内心依旧盼望着。这种情绪看在眼里让人心疼。殷切的盼望一旦多次落空,带来的失望难以言喻。 今早,一位朋友邀请我参加她丈夫的追悼会。她的丈夫因癌症复发离世。在治疗期间,漂亮的癌症追踪检查报告,以及孩子们回家团聚的日子,成了支撑他走下去的盼头。这让我深刻意识到,除了生与死,其他的一切,或许都是次要的。 开始规划退休生活 光阴如流水,2024年即将走到尾声,而我家张小姐很快的将迎来她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寒假。年初她情绪低落,课业、打工和社团问题接踵而至。听到她哭着说想回家后,我们答应了她暑假回来的请求。订下机票的那一刻,她的语气明显轻快许多。“暑假就可以回家”的盼头,成为支撑她度过艰难时光的动力。暑假过得愉快,也为她注入了新的力量。临走前,她又在家里订了寒假的回程机票。这份回家的盼头让她的情感有了寄托。她在开学后即便忙碌,情绪依然平稳,让我和老张觉得这张寒假回家的机票,真的物超所值! 眼看着两个小孩即将毕业,家里经济负担到时应该可以轻松一些,我和老张开始规划未来的生活。他计划两年后退休,电脑屏幕上放着他的目标:健康退休。这份盼头使他在工作中更加轻松。而周末则是已退休的我期待的日子,因为可以和老张一起爬山、看日出、聊天喝咖啡。这种充实的幸福感,让每一天都值得期待。 盼头之于我,是爱,也是一种期待,更是一个可以让我们前行的动力。它让我们看见希望,也让我们相信,每个明天都值得期待。
2星期前
2星期前
那是一个半夜,我和我的老婆睡得正香,忽然之间就被手机的铃声吵醒。或许生活里有很多事情冥冥中就已注定,平时的我习惯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可是那一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把手机铃声打开了。 我接起电话,另外一头传来的是姨妈的哭声,她哭着说我的表哥因为交通意外人没了。我缓过神来之后安慰了姨妈,挂断电话就给我的表姐打去了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表姐在电话另一头的哭声,姨妈也正在通知她这些坏消息。 我们整理了简单的行李,连夜开车回到了麻坡,去到医院的停尸间看见了表哥的尸体,所有人哭成一团。 殡葬队把尸体摆放在家门口,一摆就是三天。陆陆续续有亲朋好友来奔丧,有那么几个哭得面红耳赤,可以感受到他们和表哥的情谊有多么的深厚。 大活人成了坛中的碎沙 尸体被送到了焚化炉那里,道士念完经后送到后面焚化。身为家属,我们只能安静地在大厅等候。那一千多度的火焰在后面焚烧着表哥的尸体,那不可估量的伤痛在外面刺痛着等候的我们。到了下午,我们只是看见一盘零碎的白骨,有的似细沙,有的如石头,有那么几块看得出是大腿骨和头颅。 道士让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轮流把骸骨夹进骨灰坛,然后他们再把剩下的都倒进去,盖上盖子前还放了一些黄符。就这样,一个曾经积极开朗,幽默风趣的大活人,成为了装在骨灰坛中的一堆碎沙。 一路把骨灰送到了寺庙中的灵骨塔,全家人跟着道士念经给往生者超度,表哥表姐们已经难掩心中的伤感,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念经。等到骨灰上了塔,冥纸在烈焰中慢慢焚化,我们才离开寺庙回到了家。 一切尘埃落定,我回到了新加坡,不知道为什么,忍了那么多天的泪水终于决堤,在我老婆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火葬烧掉的除了这一身的肉体凡胎,或许也烧掉了这一辈子的业障。如果真有来生,只愿表哥他投身一户好人家,吃饱穿暖有人疼,依然保持他的幽默开朗,幸福一生。
4星期前
上周,挚友带路到热水湖村吃酿豆腐。 我喜欢他们家的白豆腐。只是酿法很奇特,酿肉竟然不在豆腐里而是做成“肉棒”(嗯,很色情的形容),有一种外挂软件的感觉,挂在白豆腐旁边。我看着,笑了,真是奇特! 这家酿豆腐最让我惊艳的是他们调制的汤汁,有蘑菇的味道。特别的浓郁,很香的胡椒粉,很香的蘑菇味,与爆香的蒜米结合得天衣无缝。在酿豆腐还没有吃完前,我已经把这盘汤汁给喝个精光。 酿豆腐我自己会做。手艺继承自我母亲。疫情之后就没有再酿豆腐了,有些细节已经忘记。为了确认这道菜的做法,我打电话回家问了母亲。 当年第一次做这道菜是我刚上来吉隆坡不久。那时候年纪轻轻,才二十几岁,忽然想念这道客家菜的味道,起心动念就要动手做。当时YouTube正夯,却找不到任何一条我中意的、印象中跟我母亲做法一样的酿豆腐。我很苦恼,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向母亲学酿豆腐。 是的。我的客家酿豆腐是电话里跟我母亲学的。所幸,从小就对煮饭有兴趣,小学时的第一志愿填了老师看了可能会觉得很不长进的厨师职业。那天跟朋友说起我小时候的职业志愿,除了厨师还有服装设计师。结果两个都没做到,倒是在老师-编辑-文化文字工作者的身分之间跳跃,用现实一点的说法就是,这些工作不会饿死你,但要你用马鲛鱼打的肉泥做酿豆腐可能会让你的薪水损失一大笔。 昨晚,忽然想不起母亲教我做酿豆腐的程序。赶紧打电话给她老人家问一下。我妈忘了戴假牙,说话模模糊糊的,像感冒。 我问她:“你感冒啊!” 我妈说:“你才感冒,我没有戴假牙!” 我说:“哦,原来没有戴假牙的说话声像感冒。” 几句废话后,进入正题。酿豆腐的制作过程。小时候,父亲卖鱼为生。所以,我对海鲜不会过敏,作为卖鱼佬的儿子,我家的餐桌上最不缺海鲜。父亲也爱家人,常常把当天卖剩下的海鲜带回家,隔天餐桌上就会有好吃的海鲜。逢年过节,什么名贵海鲜没吃过?只是当年吃的时候不知其品种。我跟玉蓉姐说,小时候吃太多山珍海味,反而没吃过快餐,所以才养成我不爱山珍海味,只爱麦当劳、肯德基的奇怪口味。 做家常菜都是“agak-agak”来 我妈的酿豆腐有点豪华。我看其他客家人酿豆腐都是放咸鱼,我家的酿豆腐放的除了猪肉,还有马鲛鱼混合虾子的肉泥。我妈说,这样才鲜!可是相隔十多年后跟她提起这件事,我妈竟然说:“我有说过咩?有猪肉和马鲛鱼就不错了,不用放虾也OK。 果然,上了年纪记忆力会衰退。但也可能是我的记忆错置?不知道。我当下唯一晓得的是,我又在电话里向母亲讨教怎样酿豆腐了。 马六甲的Sungai Udang出产的豆腐是我们家酿豆腐的豆腐首选。在雪隆找不到那种品质的豆腐,我颇为暗伤。但在SS2的巴刹还是可以找到品质不错的豆腐。猪肉也新鲜。我把我记忆中酿豆腐的调味跟母亲重复一遍:“绞肉拿回来后,我用盐、胡椒、糖调味ok?” 老妈连忙说:“错了错了,不用放糖,你可以放酱油,李锦记的酱油好吃。记得要放薯粉。”我听了,诶,怎么又跟以前她教我的食谱用料有出入?但这些调味料的味道加到绞肉里,其实也是美味,没事。接下来母亲说,你做汤汁用蒜米就好了。我问,不用放薯粉调羹吗?母亲曰:你就加一点咯! 做家常菜,我最大的领悟就是没有所谓的准确性。所有东西都是“agak-agak”来。还有不时用卫道人士看了会觉得恶心的手指去点烹煮中的食物,然后放到口里尝一下,味道对了就不用再加调味,味道不对,“啧”一声之后再加调味吧! 问完酿豆腐的流程,我也顺便问了酿茄子。这是麻烦的酿!因为切不好,浪费茄子。酿茄子有什么秘诀吗?我妈说,没有。就是酿好你要控制好火候,慢慢煎到金黄,然后再做酿茄子的汤汁。蛤?不一样的哦?我说。 老妈说当然不一样啊!我突然为即将呈现的年菜感到为难。说完酿豆腐,母亲顺水推舟说,你要做扣肉吗?大吉利是,我才不要做扣肉。扣肉是所有客家菜里面数一数二的工序麻烦,很耗时的食物。等哪天我想不开了,再来学做这道菜吧!再说,这种高难度的菜,还是交给我妈吧!不然,我回到老家她叫我做,岂不是累死我,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这道菜永远都是出自我妈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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