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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2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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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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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彻夜狂欢,直到西必洛的人猿赶我们回家!”长得有点像本地作家许友彬,面色红润的主办人振臂一呼,宣告西必洛爵士音乐节(Sepilok Jazz Festival)正式开幕。不知道百年以前,人称“爵士第一人”的Buddy Bolden是否可以预见,这个以非洲音乐为DNA,糅合拉格泰姆(Ragtime)、压音和蓝调,意图与白人华尔兹分庭抗礼的乐种,竟然抵达世界另一端的婆罗洲雨林。 乐评人菲利普·拉金形容爵士乐为“20世纪上半叶对所有国家、所有有头有脑的人平等地开口的不可思议的暗语”。然而,时间过于久远,我难以想像爵士乐在美国遍地生花,最后在全球蔚为大观的历史进程。当广告板昭示作为雨林研究中心的西必洛即将搭起舞台,迎接几组来自不同区域的爵士乐团,我首先好奇的,更多是野性、自然、莽苍的雨林,究竟要如何与走过舞厅、酒吧、剧院,变化多端的爵士乐产生联觉效应。 山打根原本就是一个很爵士的城市,始终维持一贯随性,慢半拍的调性。音乐节的检票过程稍有疏漏,队伍越排越长,却不见有人抱怨。检票员临时想出解决方案,问题最终都会很神奇的,迎刃而解。会场内的椅子不成齐整行列,主办方默许听众拉着椅子径自围成小圈圈,几群人就这样分布会场四周。大家随心而为,维持着不必言宣的秩序。 暖场表演环节,年轻面孔轮流上台,经主持人介绍,方知他们不过中学生,虽然业余,却展现颇高的音乐素养。 始于黑人音乐的爵士强调重复,主持人邀请每个乐团派出代表,临时凑合成一个“爵士小乐队”(combo),萨克斯风、吉他、键盘、贝斯轮流来一次即兴(improvisation)。学生们先是稍显犹豫,却也能随机应变,渐入佳境。 突然明白为何音乐节售卖“2日通票”,因为强调现场感,享乐就在此时的爵士乐,没有一场表演是重复的,每个细微的变奏都是那场表演殊异的印记。接下来两个小时,一场又一场无懈可击的爵士演奏中,我第一次听懂村上春树所形容的“非得聆听现场演奏不可”、“需要观众以肉眼观察每个音符的浮动”、“切身感受他呼吸节奏后,才听得出价值的、内省式的”这种音乐。 【沙巴入阵曲】 MBTI大行其道的时代,如果要为沙巴人的性格划出一个粗浅印象,我想大概会是ESFP——外向、热情、务实、灵活。一首〈Tinggi-Tinggi Gunung Kinabalu〉前奏一响,听众席的沙巴人就像上了发条,开始鼓噪,呼朋唤友:“走啦,一起上啦!” 舞台前方的空地成为公共舞池,谁想上去跳舞都无任欢迎。卡达山舞者身穿全黑传统服装,领口的亮片反射璀璨光芒,双臂延展,手掌跟着节奏向上拨动,仿若一只一只自由的黑鸟。据说这个舞团曾获某个国际舞蹈艺术奖,常常远赴欧洲与各地舞者交流。 爵士音乐包容性极高 这是一种有趣的文化现象——越道地的,越国际——贴近草根的文化,很多时候反而要上到国际舞台才能回过头被本地人看见。刚抵山打根,总是抱怨这里是文化沙漠,相比起游客较多,更加繁荣的亚庇,山打根较难见到文化表演。然而,这个卧虎藏龙的山打根舞团向我证明,人只有在一个地方久待,才有资格稍作评论。 众人在相同的律动中起舞,从小听到大,近乎“第二州歌”的〈Tinggi-Tinggi Gunung Kinabalu〉是沙巴人心心相印的媒介。这个地方活成了马来西亚(甚至是整个大同世界)该有的样子——每个族群都保留其独有身分与特色,与世界交朋友时就尽情挥洒,同时欢迎每个人加入,谁都是其中一分子。多元即是这块土地最强的软实力。那个当下,我竟然鼻头一酸,眼泛泪光。 紧随传统舞之后上台的是沙巴本土乐团LeLucky。牛仔外套,内衬黑色背心的双主唱要求观众站起来随音乐起舞。给我摇摆,其余免谈!曾在林佚的文章中读到,有些旧时的中国学者批评跟随爵士乐起舞的风气——“就像神经质的痉挛”——这评价虽偏激,放在眼下的纵情与尽兴,倒也挺说明情况。 LeLucky为配合主题而改编的歌加入大量blues note却不让人感到一丝忧郁,间中还大玩起爵士的“调动与回应”(call and response),时而用口技模仿唐老鸭演绎怪诞滑音,时而指挥听众应和演唱。知了高频且持续的鸣叫成为背景伴奏,观众席偶然闯入稀奇的蝴蝶与蟋蟀,恰似一首爵士乐当中,那个美丽的错音。现场感染力极强,整座雨林为之舞动。 【来自槟城的匠人爵士】 LeLucky的恣意癫狂之后,我为下一组表演捏把冷汗。来自槟城的爵士乐团Tonal Alchemy开场即冷场,主唱不及LeLucky双主唱幽默,键盘手兼团长更严厉要求技术组不要喷干冰,场面一度尴尬。 然而,就在乐手彼此使了眼色,表演正式开始之后,我见证了这组乐团如何仅凭高超的音乐技术,没有一丝紊乱的紧密配合,逐渐炒热现场冷淡的气氛。音色剽悍的女主唱、节奏迅猛打法灵活的鼓手、最重要的还有方才训斥技术组的白发团长,他的指尖飞快起舞,切分音、减和弦、八度跳跃,以及种种语言无法穷尽的技法,简直就是一场落在雨林的七色雨,滴在观众空白的心灵画布,至终完成一幅印象派大作。 It’s all about Jazz. 相对于LeLucky流行意味较浓的表演,Tonal Alchemy每一首歌都有jazzy touch,早已深入人心的歌曲来到他们手中,都会被爵士这个乐种收服,以致听众遗忘了原曲的风格。他们的表演没有狂欢舞池,走的是不同的表演路径与表现手法,引领听众抵达同样陶醉忘我之境。我们在二四拍掐指、点头,节奏不断加速,像一阵越刮越紧的风,热烈得令人惊讶。听众席上难掩激情,过瘾的欢呼声此起彼落,让我想到Eric Clapton在MTV Unplugged演奏〈Layla〉即兴时,因为颗粒分明的弹奏,那一声被收音器收录到音轨里的,观众情难自禁的“Whoo!”。 这组乐团就像那种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的传统匠人,熟知规则,打破规则,不追求明星排场,只想退一步专心演奏,所以获得全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standing ovation。 【和鸣与相融】 酒杯降临。夜色中 唯一清醒的纸镇 ——陈子谦〈夜歌——给Fabien Wong〉 音乐节的酒水畅饮,可以喝的举杯互敬,微醺听爵士;不能喝的则尊重对方,心中修行不会因此动摇。所以才说,这里活成了马来西亚该有的样子。或许也可以换句话说,马来西亚人民的相处,也应该多一点jazzy touch。就像爵士乐的精髓“多重节奏”(polyrhythm)——不同声部不同节奏,皆在同一首歌中起伏变化。 著名爵士乐手Gerald Clayton说过:“许多事物都有内部联系,即使他们表面上各自存在。”爵士音乐因其极高的包容性,成为一个随着时间而丰富起来的乐种,落地拉丁,即衍生出bossa nova 、cha-cha、mambo…… 那一个舞池中,有专为看人猿远道而来的阿根廷与哥伦比亚人。是次西必洛爵士音乐节成为他们旅途的惊喜变奏。于是澳大利亚人声合唱团SOULCUTZ不知事先安排,抑或是即席插入,为他们呈献了拉丁风情的〈Sway〉:“When marimba rhythms start to play Dance with me, make me sway”。高个子洋汉发现自己已成全场焦点,所以哪怕四肢不协调,还是使出毕生所学的有限舞技,用力扭动,身体越扭越弯,整个后背几乎要触地。 毫不害臊的高个子开了个头,抛出的砖引来更多的玉,更多人接着加入其中。白衣白帽白裤子的主唱风度翩翩走向席间,邀请身着高贵礼服的女士上来共舞。女士先是一阵婉拒,最后还是应允,一旦上台,无论男女都要忘情投入。影子凌乱,一夜狂欢。 进而想起爵士是曾经打破种族区隔现象的混血音乐。Nina Simone说过:“爵士是白人对黑人音乐的用语。我说我的音乐是黑人古典音乐。”剖开爵士乐的内核,自然无法对那一段沉痛的历史视而不见,那原是丧葬之曲,刻录着多少贫穷、不公与生命挣扎的记忆。然而,虽然时代多变,有一种爵士精神却是亘古不变的,那即是她的有容乃大,对爱、对自由、对热忱、对理想、对美好世界的普世追求。 适逢九月天,SOULCUTZ 选唱了Earth, Wind & Fire的〈September〉作为结尾—— Hey, hey, hey Ba-dee-ya, say, do you remember? Ba-dee-ya, dancin’ in September Ba-dee-ya, never was a cloudy day Yes, I will remember. 记得那一夜人猿与我共舞。 记得那一夜雨林的迷醉与癫狂。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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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歌,原来也可以是一场疗愈。 马来西亚国立大学新调子音乐社团每年一次的创作发表会,就像是一次深呼吸,让一整年在文字与旋律中酝酿的情感,有一个出口。有人唱自己的故事,有人替朋友的心情谱曲,也有人在歌里找回那个久违的自己。 第27届新调子歌曲创作发表会以“樂︱界”为题,竖号象征一道界限,也代表一道门槛。唯有心怀乐念,方能破墙而出。音乐在心中生根发芽,创作与演奏让它穿越现实与理想的鸿沟。 本届发表会,聚焦马来西亚国立大学热爱音乐的大专生,记录他们如何以音符为笔、旋律为翼,在突破中成长,于“樂界”中奏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许多人以为创作是属于“天赋异禀”的人,但新调子创作坊从来不设门槛。你不需要一开始就会写歌,也不需要精通乐理或擅长乐器。只要愿意尝试,就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创作节奏。在新调子音乐社团,伙伴们互相陪伴,一首首歌的诞生,往往不是为了成绩或表演,而是一种与自己对话的方式。 原来,学会写歌的过程,也是一种慢慢学会感受、学会说出口的历程。 在新调子,写一首属于自己的歌 一年一度的新调子创作发表会,不只是音乐的飨宴,更是一群大专生用心与经历堆叠出的青春告白。在这里,有人从未写过歌,却因为一场迎新周的推介礼走进创作的世界;有人从做幕后开始,一步步把舞台和梦想照进现实。 “原本只是想参加一个社团,加入新调子后,我的大学生活不再枯燥乏味,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大学生活也可以这么有温度。”本届新调子歌曲创作发表会主席许紫玲回忆自己在新生推介礼上,接触到新调子以及加入后的心路历程。 陈子颖则是在朋友介绍下加入,“我没有音乐基础,但第一次参加新调子社团音乐营就尝试了作词作曲。过程很挑战,但也很自由。” 而对蔡迪胜来说,最初吸引他的,是大一参加新调子推介礼上的一场表演。“音乐真的很打动人。虽然当时我加入新调子只是在宣传组做筹委,但后来也慢慢地开始尝试创作,写下了自己的第一首歌。” 从“不会”到“创作”,这是一段怎样的旅程? “我们大多数人都不是专业音乐人,”子颖说,“但在新调子,只要你愿意说故事,就能写出属于你的歌。” 许紫玲表示:“感觉很重要。不一定每首歌都要技巧很高超,但要知道你想传达什么——只要观众听得懂你的心,那首歌就成功了。” 蔡迪胜补充道:“一个好的hook,一个记忆点,能让一首歌流传下去。但最关键的,还是那份真诚。” 在新调子,创作是一种陪伴彼此成长的方式。每年10月筹备推介礼,11月招新,12月举办三天两夜的音乐营,学员们在小组中尝试写歌,由前辈和老师分享和指导。没有音乐基础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试,都会有人陪你走。 “樂|界”——跨过那堵心里的墙 “‘樂|界’这个主题,对我来说是一种突破的象征。”子颖说,“像我这样不善于表达、害怕麻烦别人的人,其实很难开口。但因为创作,我们慢慢学会了沟通,也学会了承担。” 蔡迪胜也曾面对玩音乐前景的质疑,大学课业繁忙,加入音乐社团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他甚至思考过是否要继续投入。“但如果没参加这个社团,我的生活圈子会很小。在这里,我学会了沟通、合作和坚持。” 许紫玲更是曾遭到家人的反对。“他们要我专心读书,但我觉得,大学生涯就该多尝试不同的事。我决定自己走这条路,虽然过程会撞墙,但也让我学会了磨圆棱角。” 而这些冲突、挣扎、沟通、妥协……都成为了他们歌里的那一丝不完美却动人的情绪。 因为音乐,我们破茧成蝶 “新调子的演出对我来说,不只是演出,更像是一场仪式。”紫玲说,“我曾负责新调子音乐社节目的编排,还演过男扮女装的桥段,这一段经历实在难忘。那种策划与创作结合的体验,是在课堂上学不到的。” 子颖回忆起今年主题曲的创作过程:“歌词里有提到过程本来很暗淡,后来有了光,这次歌词非常贴合我们筹备新歌发表会的历程。为了发表会,我们天天排练,功课也堆着,哪怕再多困难,我们就是死磕到底。” “会坚持下来是因为一种信念吧,”迪胜说,“筹备半年的时间,不只是完成任务,而是把一个想法变成真的现实。” 团队中的支持也从不缺席——有人会在你练习累了时送上小糖果,有人默默承担幕后行政,只为那一晚,所有人能站上台,全力发光。 可靠的队友,并肩作战 “有次迎新周,我们8个人负责整场活动。身为主席,我只能坐在台下,需要招待大人物,不能走开,无法和团队一起打拼。”紫玲回想那次活动时倍感欣慰,她亲睹整个团队都在竭尽所能把活动做到最好。 而对于未来就算离开了国立大学是否继续参与新调子社团,大家也有着默契的答案——“只要社团需要帮忙,每一个曾经的学长姐都会回来。”因为这不是一段任务,而是一种精神的延续。  最后一问:写歌,是为了什么? “理解自己。”子颖说,“自己喜欢最重要。” “感动别人。”迪胜说,“一首歌的灵魂,是观众听完后还记得的那一部分。” “忠于自己,把故事按照心意发表出来。”紫玲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唱起那首歌,哪怕只是一小段,那就是它真正的价值。” 写歌,不只是音乐的表达,而是一种生活的痕迹。新调子,让一群人相信,声音可以改变世界——从理解自己开始。 记者后记: 访问的最后,我问了他们一个问题:未来会从事与音乐相关的职业吗?他们都说不会把音乐当作正职。对于这个答案,我毫不意外。在马来西亚音乐圈,不管是什么时代的音乐人,都会面对各种现实层面的挣扎。如果把音乐当正职,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分分钟三餐不继。马来西亚真的不乏有才华的音乐人,我希望这新一代喜欢音乐的年轻人,不管未来从事什么行业,都不要放下音乐。我希望,未来有一天,我们能听到世界级的好音乐,是来自马来西亚这一群热爱音乐的零零后。 第27届新调子歌曲创作发表会 主题:樂 | 界 日期:5月24日(星期六) 时间:晚上7时至10时半 地点:Auditorium PERMATApintar, UKM 票务洽询:洪会玲 011-5981 3354                      黄修和 017-7581 922 扫描购票: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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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的时代也真是好——错过了10年前的人,20年前的事,现在可以回头去赞赏。原来有朴树这样的一个人,白发的自己去看看他人的黑发。 朗朗上口的曲子当然会欣赏,只是觉得他写词写得妙——“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不唱用念的也非常有节奏感。另一首也是——“此生多寒凉……此生多勉强,我们都遍体鳞伤,也慢慢坏了心肠。”写当中的青涩与迷失,也写踏入社会后的无奈与真实。 他的寡言与耿直也绝。好友来询问向他借钱,他回了两字:“账号?”过了些日子他自己也穷了,又两个字给对方:“还钱。”哎呀,可以利落成这个样。 活成一个经典 又听说一团工作人员在车子行驶时,他突然说要下车自个回——原来他看到夕阳很美,下车可以独自欣赏弹吉他。他是一个大小孩。这样的个性,听说许多音乐人都很保护他。 可怜的朴树,那么重的忧郁症。不想到处走动宣传,不想上太多的综艺节目,不想到处被采访,不想对唛假唱。 我想,他需要一个干练的妻。早年他与周迅恋爱,如今两人还是会心系对方,娱乐圈有太多分手后彼此挖苦爆料,他俩算是清流。 朴树这名字也取得好,他常常穿得简单就上台,那么自然得像树一般,10年才出一张专辑,有如树的年轮,久久才那么一圈。 有些人真的可以活成一个经典,享受他所喜悦的,其他的都不理了。 凡人如我,迷迷糊糊就一生。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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