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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

5天前
月老,又称月下老人,也被尊称为月老星君。 对于拜月老,我算是有些经验的。 位于槟城北海的天公坛,就供奉着一尊月老神像。每逢七夕,神像前总是人头攒动,挤满了为求圆满姻缘而来的信众。有的情侣结伴前来,希望爱情长长久久;有的则是单身,祈求月老赐下美好姻缘,从此“脱单”,不再形单影只。 根据多次参拜的经验,拜月老的礼数我已熟记心头。首先是准备祭品,包括糖果、花生、红枣、桂圆,以及鲜花水果。祭品必须成双,寓意“双双对对”。糖果象征甜言好合,红枣与桂圆寓意圆满顺遂;无刺的鲜花寓意开花结果;橘子、苹果等圆形水果则象征团圆美满。 念大学的时候,我曾到天公坛采访,发现不少信众是透过小红书等社交媒体得知这里供奉月老。访谈中也听说,许多人拜过月老后,不仅单身者获得良缘,有伴的也步入婚姻殿堂。这些如愿者后来多会回到月老亭还愿,感谢月老成全。 半信半疑之下,我也常到月老亭许愿。但或许我的“个案”过于棘手,至今仍未如愿。 令我意外的是,在这个资讯爆炸的时代,依然有人愿意相信月老,甚至不惜千里迢迢,从中国来到槟城北海,只为向月老求得一段良缘。我纳闷:事业上人人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怎么到了爱情,却只想依靠天注定呢?后来想通了,人们向神求姻缘,或许是因为现代人往往急于求成,不肯悉心培养一段感情;又或者爱情这码事本就无从学起,更别说要找到所谓“合适的人”。若非无力掌握,若非焦头烂额,谁会去“求神赐爱”呢? 爱,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它有时是一见钟情,有时是日久生情,也可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但大多时候,爱情带着朦胧与暧昧,难以预测,也难以分辨对错。有时候它只是情欲与幻想的投射,把对方看作完美无瑕;等热情退去,剩下的只有相看两生厌。 电影《寻汉计》里有句台词:“他们也是学着爸妈,学着人家大人,生孩子养孩子,在一圈里活着。我告诉你,我们都被骗了。”这不就是我们大多数人的缩影吗?学着父母的模式,找个不厌烦的人结婚、生子,一辈子奔波忙碌;到老了回头一看,人生也就如此。这就是爱情的本质吗?或许是我入世不够深,所以无法断言;但等我真正入世够深,爱情可能早已远去。 如今年过30,身边朋友大多已结婚生子,有的小孩也念完小学。看我始终孤身一人,母亲难免着急,怕我成为“剩女”,将来没人照顾。但她似乎忘了,她从未教过我如何寻找伴侣。也因此,我才会在拜月老这件事上显得“经验丰富”。看见朋友一个个成家立业,我难免羡慕,甚至心生嫉妒。但再怎么羡慕,人生还是得自己一步一步走,别人的幸福终归是别人的。 月老牵线 幸福靠自己 回过头来想,为什么现代年轻人还要拜月老?因为月老是爱情希望的寄托。人们希望他牵线,赐予好姻缘。但月老并没有“售后服务”。若不懂珍惜,再好的良缘也会流逝。 北海天公坛的管理人说过:“拜月老只是增加信心,自己也要积极进取。”是啊,缘分或许天注定,但能否走到最后,要看双方是否愿意倾尽全力维系。否则月老的撮合也只是错误的开端。 电影《出走的决心》里,马苏说过:“年轻时有人给你撑伞固然重要,一辈子能自己为自己撑伞,这才是完美的人生。”的确,良缘虽可贵,但若一段感情只剩痛苦,果断放手何尝不是救赎? 我曾羡慕那些得天赐良缘的情侣,他们的笑容闪耀着幸福。但我明白,真正的姻缘不是光靠求神得来的,而是经历千辛万苦后,依然不愿放开的手;是历尽酸甜苦辣后,仍能互相依靠的身影。 月老手中的红线牵起的只是一段缘;而一生的幸福,始终握在自己掌心。
6天前
1月前
2月前
是从什么时候察觉的呢?大概是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发现街角多了几个榴梿摊。戴头巾的阿姨、穿拖鞋的叔叔坐在折叠椅上,一边熟练地剥着果壳,一边冲着路人喊:“来,新鲜的猫山王!”塑料板上摆着几块金黄的果肉,在暮色中泛着柔柔的光。不一会儿,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郁的甜香,像熟透的果肉夹着一丝奶气,悠悠地从街角那头飘过来。榴梿季,就这样来了。 我对榴梿谈不上痴迷,但也从不排斥。小时候在外婆家,榴梿虽然不是随时都吃得到的水果,可一到季节,它总会如约出现在客厅中央。外婆尤其偏爱那种香甜中带点微苦、苦后又回甘的口感。每到这时候,她总会叮嘱我爸一句:“记得买猫山王,不要太干的。”我爸便带我去老市场,找那家熟识的摊贩。他们围着一堆布满尖刺的果实,用指关节敲壳、听声音、挑形状,嘴里还念叨着我听不太懂的行话:“要软不软的最好。”那时候我也没特别去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反正,有人负责挑,有人负责剥,而我,只需要坐在一旁,安心等着吃就好了。 也不记得从哪一年开始,榴梿不再只是街角摊位上的季节味道,而成了网上的团购链接,和一条条“XX品种到货啦”的WhatsApp语音。吃榴梿变得方便,也更讲究了——有人会专程开车两个小时,只为到特定的小镇尝一口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果子;也有人坐在风扇底下,边吃边细聊品种的差异:红虾、D24、XO、黑刺……倒也不能说不好,只是有些仪式感悄悄消失了,连带着,某些味道也变得模糊了。 榴梿是很有耐心的水果 前阵子我陪朋友去了蕉赖一家颇有名气的榴梿摊。老板是个戴着小金链的中年男子,手法麻利,剥果壳像是家常便饭。我们坐在塑料桌旁,品尝着他亲手剥开的猫山王,喝着清凉的椰水,聊着天。忽然,朋友转头问我:“你觉得榴梿,是热闹的,还是孤独的?” 我愣了愣,从未这样思考过。但细想过去那些画面,倒也觉得,两种说法,似乎都说得过去。 榴梿在市集里,是热闹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塑料袋摩擦作响,顾客挑选时的犹豫,还有果肉被掰开时“啵”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旁人忍不住的赞叹:“哇,好好吃哦!” 可真的吃起来时,它又显出一种莫名的孤独感——你得一个人面对那团几乎有实体感的气味,要么爱得深沉,要么敬而远之。 很少有水果像它这样,有一种“自我完成”的姿态:不搭咖啡、不加盐糖、不切块冷藏,也不刻意取悦你。它是什么样子,你只能照单全收。 我想起外婆以前常说的一句话:“榴梿不能急,要等它自己掉下来。”小时候听不太懂,只觉得她在讲吃榴梿的窍门。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其实是在讲做人——很多事情真的急不得,包括人心。 榴梿是种很有耐心的水果。它得在树上慢慢等,等果肉被时间养软,等最后那根纤维被风吹雨打磨断,才会在凌晨三四点,悄悄落在潮湿的地面上。早市的人听到地上一声轻响,就知道,那颗果,熟了。摘早了,味道还涩;捡迟了,已透着酒气——一切都得刚刚好。 可生活里,最难得的,往往就是那种“刚刚好”。我们总是太着急,习惯用消息催进度、用行程塞满空白,连睡前也不忘设个闹钟,生怕哪一分哪一秒被浪费。可偏偏,那些真正值得的东西,最是急不来的。 这几天,我常路过住家附近的一个榴梿摊。老板娘见到我,总会朝我点点头。我并不是每次都会买,有时候只是经过,顺便停下来看看。她养了一只橘猫,懒洋洋地趴在冰箱顶上晒太阳,半眯着眼,像是也被果香薰得昏昏欲睡。我站在摊前,闻着那股淡淡的甜香,脑海里浮现起小时候的画面:外婆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剖着榴梿,一边说:“来,吃这颗肥的。”她的声音像一层薄纱,轻轻拂过记忆深处。 榴梿季总是短暂的,像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只有在某种气味飘起时,才会悄然浮现。它不会特地为谁而来,也从不等人。遇上了,便是运气;错过了,也只能等下一回。 生活大概也是这样。不必每一口都吃得尽兴,也不必急着拆解每一场热闹背后的寂寞。它们来来去去,只要有些味道留下,就足以回味。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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