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敏.旋转木马再转动,沙巴州选的政治序曲


沙巴被媒体和分析员形容为马来西亚政坛中的“旋转木马”——政党频繁更换阵营、政治人物不断重组联盟,权力运作宛如一场永不停歇的旋转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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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解散、组阁或结盟,都是木马启动、旋转、再停的循环,而每位政治人物似乎都在木马上寻找最稳固的坐位。
2020年沙巴选举,国盟、国阵、沙巴团结党和沙盟在73个竞选议席中赢得41席,推翻得32席的看守政府民兴党+(盟友包括沙民统党、行动党和公正党),组成新一届沙巴州政府。
沙盟于2022年3月正式注册,由土团党、团结党、立新党和沙巴进步党组成,国阵和伊党并未加入该联盟。
到了2022年全国大选,沙盟与国阵在沙巴达成议席分配协议。尽管各自派出候选人,却仍保持“友党”关系,意在共同阻止民兴党和希盟在沙巴扩大势力。
沙盟内部的主导党是沙巴土团党,主席哈芝芝被视为慕尤丁阵营的盟友。选举结果尚未明朗时,哈芝芝最初表态支持国盟组阁,并随慕尤丁一同觐见时任国家元首。
然而局势迅速变化,巫统虽未在全国赢得多数,却在国家元首与各方撮合下,促成“团结政府”的成立,即由安华出任首相,联盟成员包括希盟、国阵、砂盟(GPS)和沙盟。
由此,沙盟顺势转向支持安华,以维持与巫统在州层面的共治关系,确保哈芝芝领导的州政府稳定。
大选后不久,哈芝芝宣布沙巴土团党集体退出土团党,并接任沙民意党主席,彻底摆脱慕尤丁的控制,旋转木马在这一阶段暂时停下。但在2023年,国阵撤回对沙盟的支持,希盟介入维持州政权,新一轮旋转悄然开始。
沙盟的立场转向支持安华,主要原因包括沙巴政治生态特殊,尤其巫统在北部和东海岸仍掌握基层势力。若继续与国盟结盟,尤其与慕尤丁阵营站在一起,势必引发与沙巴巫统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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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安华上任后明确提出组建“包容性政府”,承诺给予东马更大代表权,为沙盟提供“以维护沙巴利益”为名的正当理由,而非被视为“背弃国盟”。
另外,沙巴土团党与西马土团党长期存在矛盾,国盟未协调席位分配,加剧多区三角战的裂痕。
沙巴政坛历来奉行“沙巴优先”、“沙巴人的沙巴”的思维,本土政党不愿长期受西马政党牵制。对沙盟而言,支持团结政府并非意识形态选择,而是务实考量。
这种政治文化的根源,在于沙巴长期被边缘化的历史背景:中央资源掌握在西马,地方领袖唯有灵活转向,才能在复杂的联邦体制中争取更多发展资金。
若以时间推算,全国大选最迟须在2028年2月举行。在那之前,其他州选或陆续举行,沙巴可能不是大选前的最后一役,却注定成为观察全国政治风向的前哨战。
沙盟面临的挑战不仅是联盟内部的重组,早前两名沙盟议员涉嫌贪污被控,政治信任进一步受蚀。
尽管案件尚未进入审讯阶段,但在选民观感上,无疑削弱沙盟“清廉施政”的形象。这些案件如影随形,对哈芝芝领导的州政府造成压力,也让盟友重新盘算各自的政治定位。
另外,查拉案同样重挫沙巴州政府的形象,引发公众对行政透明度和问责制的质疑。舆论普遍关注,若这些议题在选战中被对手放大,沙盟的选票基础可能受到影响,特别是关键的城市选区和青年选民群体。
值得注意的是,州议会解散(10月6日)仅距2026年财政预算案(10日)提呈数日。这一时机并非巧合。
从策略上看,联邦政府正借预算案强化东马的基础设施与民生拨款,以稳固团结政府的“外围防线”;而沙巴州政府则希望趁中央资源流入前重新获得民意授权,避免陷入“跛脚政府”风险。
对安华而言,这场沙巴州选既是团结政府的信任公投,也是东马政治的压力测试。若团结阵营能在沙巴保有主导权,可为安华上任至任期中段注入政治定心丸;反之,若国盟趁机蚕食议席,团结政府在全国的士气恐将受挫。
旋转木马的音乐再次响起,沙巴州选虽不是全国大选前的终章,却是序曲。它的旋律,或将决定全国政治未来2年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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