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薛君毅
豪情注筆蕩瑤翻 筆筆如神自有源
萬里鄉心何處寄 扯旗山上是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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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書畫是千百年來中華民族智慧、才情、藝術創作經驗的積澱。歷朝歷代對中國畫的發展作出貢獻的畫家,都是在傳承研習前人經驗的基礎上才能銳意求新的。
因此,古典書畫的學習非常注重“傳統”,擬古、仿古、臨古、法古、師古、模古等都是常用的創作手法,重繼承而相對忽視原創為國畫傳統的特點。換言之,傳統中國書畫的學習方式以臨摹為主,因此臨名家名作成為了學藝的必經之路、不二法門。
欣賞遊馬和的書畫作品,可以領略到的便是“傳統”二字,筆筆尊循前人的法度,字字依據古人的規範。
遊馬和的山水畫創作既有寫實成分,他注重筆隨興至的寫意性宣抒,同時盡情地宣抒個人內心的真情實感。他尤愛表現雲山、煙水、蒼樹等,勾勒渲染,烘托物象,生意秀出,情景交融,逐漸地形成了風貌獨特的鮮明個性,令人賞心悅目。在其《山居圖》、《荷風消夏》、《溪山雪霽》、《秋山高逸》等畫作中,蒼茫的雲山、飄渺的煙海、奔湍的瀑泉以及傲立的巖松等,筆墨乾溼互用、潤渴兼施,技法嫻熟老道,畫面生機勃勃,意境清秀空靈,更讓人感受到畫家胸壑中的山水情懷與文人逸氣。
在《遊黃山歸來作》的創作中,主要採用“高遠”法構圖,佈局繁密有致,遠近層次清楚,用筆蒼健秀潤,墨色水乳交融,景色動靜呼應。他集勾勒渲染於一體,大膽用色烘托物象,煙嵐籠罩下的潺潺溪流,巧妙地貫通畫面氣脈,為寧靜幽寂的山野陡添了幾許靈動秀逸的氛圍。很顯然,遊馬和是親自遊歷了黃山的美景,故該畫作不啻具有寫實成分,但更注重筆隨興至的寫意性宣抒,同時盡情地表達個人內心的真情實感,故而既富自然山野之趣,又得傳統繪畫之美,所營造的生動迷人景緻,以及幽深安謐的境界。
再看遊馬和的書法風格,文人書法可以說是他的典型書風。文人書法最大的特點是有獨特的個性。他的書法個性就是有高古之氣和文人風骨,也就是所謂的書卷氣。通俗的書法家所說的書卷氣是筆記體的,規整而“法度”不足,氣象沒有書家的宏大,整體章法無精心佈局,正如豎版書一樣,呆板有餘,生氣不足。而遊馬和的書法卻恰恰克服了以上兩點,不僅不小氣,甚至格局宏大,字體不僅不呆板,反而創意有餘。這種風骨似乎來自館閣體,卻時有飽滿,筆意金鉤鐵線,力道十足,每每彰顯了他豁達開闊的人格特徵。所謂字如其人當屬於此。
遊馬和的書法呈現的第二個特徵便是鋒芒筆意別緻。 如《山居秋暝》這幅行書中堂,從書法角度而言,筆意閒適,收放自如,有一些筆畫守勢為主,如“流”字的下鉤,而最後一點看似收筆,實在散佈在整體之外的放筆,以收為放,鋒芒深藏其中,謙遜和美;再如“歸”之一豎,卻是真放,鋒芒畢露,拓開了塵埃羈絆,看似出格,實則正道直行,無拘無束,在整體章法中屬破局之筆,使得作品表現出世事洞明,疏朗開闊,超然物外,端莊秀美之境,傳遞出讀書的無限樂趣,令人會心一笑,神定氣閒。
還有一幅行書作品,讓我感觸極深。書法內容是:立業成家遠故園,鄉思暫寄落霞邊,兄弟親友勤邀喚,清明謔稱小團圓。這是一首思鄉情濃的小詩,落款處寫了:每當太陽西下,極目南方落霞盡頭,家園應在不遠處。據悉,遊馬和自從中學離開家鄉的故土出國深造後,便一直留在臺灣。大學畢業後,教書,創業,娶妻,生子,到如今的退休,養老,人生已匆匆過來半個世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至今的他依然保留著馬來西亞的國籍。我帶著疑惑的眼神望著他。遊馬和則堅定得告訴我,山打根永遠是他的家園。這幅作品堪稱是他排解思鄉之情的代表作,感情真摯動人,十分難得。
藝事中,他不是一匹行空的天馬,漫無邊際,雖筆落煙雲,但筆筆尊崇著遠古的前人法度;生命裡,他不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樂不思蜀,雖身處異域,但時刻飽含著濃郁的鄉土情懷。不管從藝或為人,遊馬和都是我輩學書做人的學習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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